“你疯了吗?”乔妈妈将姚纤纤拉到一边,愤怒地指责她,“你居然给家里的佣人一个月五万?”

    “伯母,”姚纤纤柔声向她解释,“何叔是家里人,不是佣人。管家是他的工作,他出身名校,精通厨艺,会八国语言三种乐器,是业内公认的翘楚。五万是行情价。”

    乔妈妈对此嗤之以鼻:“管家谁不会?你不会管我帮你管,你把他辞了!”

    姚纤纤朝她蹙蹙眉,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挪开了:“伯母,这不合适。”

    乔妈妈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什么不合适?你这孩子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一个月多少钱?我儿子一个月多少钱?将来结了婚,谁给你钱请一个月五万的管家?”

    “我……”姚纤纤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有一点乔妈妈说得对,她和乔嘉义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到何叔的一半。

    她有父母遗产做后盾,一辈子过着这样的生活确实不成问题。但是将来这些资产都是要送给林凯的。那时候,她拿什么去给何叔发工资呢?

    她之所以要去工作,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不依赖父母遗产,独立生活吗?

    “何叔,”想到什么,姚纤纤看向何叔,问他,“家里还有什么账单没没结吗?”

    何叔想了想,从大厅里的柜子里拿出一本账单,翻了几页后送到姚纤纤面前:“这里是月底要结的账目。这几条是每个月固定要缴的水电费,这几条是这个月采购的食材和生活用品。这个月还有一笔额外的支出。上个月你说外墙的颜色有点旧了,我就让人把别墅外墙粉刷了一遍,加上别墅的栏杆坏了两基,粉刷费用加上维修费用,大概十八万。”

    姚纤纤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小心翼翼又可怜兮兮地落在何叔身上。

    何叔笑了:“小姐缺钱吗?”

    姚纤纤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回了句:“缺。”

    “小姐要借钱吗?”

    姚纤纤纠结一阵后,有些忐忑地抬眼看向何叔:“可以吗?”

    “这可不是小数目。”何叔一本正经地回她,同时拿出纸笔,“小姐得给我写个欠条。”

    姚纤纤听他说愿意,先松口气,而后认真地点头:“没问题。”

    何叔听罢用钢笔在纸上飘逸地写下“欠条”二字:“万分之五的利息,小姐觉得如何?”

    “没问题。”

    何叔看看姚纤纤,在欠条上写下“日息万分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