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没事了吧……”

    沈怀洲摇了摇头,这是第二次这样头疼了,沈怀洲揉了揉脑袋,上次那一画面也是有那个小男孩儿吧……

    不想了,他可不想再头疼,随后在小柳儿的搀扶下坐到床上:“无妨,小柳儿帮我洗漱,我们去找三姐。”

    他虽然担心,但眼下之事还是三姐的事情最为重要。

    “好。”小柳儿一边担心着,一边去准备洗漱,回头看着沈怀洲,累的好像虚脱一般。

    而三公主那边就更不妥了。

    她好像认命一般,一直不停的绣着手帕。

    听沈怀洲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桌子上绣着手帕。

    沈怀洲进来,示意下人们离开,小桃看了一眼失魂落魄主子,担忧的离开,随后急忙去找白及,生怕自己的主子又被沈怀洲欺负。

    沈怀洲看着消瘦的沈安宜,长发简简单单的用发带系着,桌子上堆了一堆手帕,一模一样的手帕,上面全是白色的风信子。

    沈怀洲看了看沈安宜的手指,被针扎的血迹斑斑。

    她很憔悴,眼里布了许多血丝。

    而她的旁边就是各种的嫁妆,金银首饰,还有那鲜艳喜庆的红色喜服,旁边是金钗银冠,珠钗各种流苏头饰,华丽亮眼,和她的三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姐。”沈怀洲喉咙像是堵了一块儿刺,难受的不能吞咽。

    听了沈怀洲的声音,沈安宜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儒归,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三姐,你若是不愿嫁与匈奴,我们可以想办法的,还有七天。”沈怀洲坐下,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欺负的姐姐。

    沈安宜有一丝诧异,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三姐,我知道,以前儒归总是欺负您,三姐,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已经改过自新了,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没有戏弄你。”沈怀洲怕她不信,毕竟这种欺骗,他从小试到大,屡试不爽。

    “我知道的。”沈安宜笑了笑:“没关系的,傻儒归,就算我真的逃走了,邕朝失信名誉受损,两国交战,受苦的还是人民啊,可若我嫁过去了,还能让两国交好,退一万步来说,我若真的不管不顾的离开了,我又该去哪里了?”

    “去哪里都好啊,我会让人偷偷保护你,给你送钱财安顿好你,三姐你这么好,肯定会有很多儿郎倾慕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