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舞一的概念里，“恶灵”和“鬼”还是有区别的。
“灵”所指的应该是动物植物所练出的有意识的精神体，像房灵这样的“物灵”自然也算在列，是灵异但不会让人害怕的东西，而鬼……
它就只是鬼。形象往往不佳，令人瞧着害怕的鬼。
……如果早知道房灵协会早说的“恶灵”是指鬼的话……
嗯，她应该还是会接下这份工作。
毕竟她缺钱。
无声叹了口气，方舞一凝神打量起那个缠在林方渡背后的厉鬼，而另一边，系统对着方舞一先前的点头反应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啥？”它当场就叫出了声，“你真怕鬼的啊？那你来这儿干哈？送人头吗？”
方舞一：“……”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她不耐烦地撇了下嘴角，林方渡背后的女鬼却嘿嘿笑起来，嘴角往外，拉出了一个直裂到耳根的弧度。
——系统和方舞一说话用的是特殊频率，除开方舞一以外的活人听不到，但她却是听得到的。
看来这次运气不错……她长舌轻吐，美滋滋地想道。
这次来的又是个废物——正好拿来打牙祭！
下一瞬，便见女鬼突然探出身子，口周如波浪般蠕动，血红的长舌刷地探出，直直朝着方舞一卷了过去！
而方舞一……她像是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愣愣看着那条舌头朝自己戳来。
系统都急了，对着方舞一耳边大吼：“你起码避一下吧！逃总会吧！我的天哪……你怕鬼你过来干啥？你要是死了会影响我的业绩的啊！”
方舞一依旧没动，只微微蹙起了眉。
然后，在那舌头即将卷上她的刹那，她忽然抬手，飞快地比了个手决。
……再然后，那女鬼就飞了出去。
特别利落、特别自由地飞了出去，长长的舌头拖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