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用什么做的,都不会是人心。”长公主道,“京城失踪这么多姑娘,你舅舅也很关心这事,他还惩治孙大人办案不力,革了孙大人的职,交代冯大人尽快了结此事。如果这事真跟他有关系,他有必要这么做?”

    这确实说不通。

    魏云落想了想,问:“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义父瞒着舅舅做的?还有,我都没有问过母亲,我的药是义父用什么做的。”

    “越扯越远了。”长公主反应很大地道:“你义父那么疼你,在你心里,他就是那种会随便杀人、随便取人心脏的那种人?”

    叫着魏云落的名字,语重心长道:“落儿,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往你自己和你义父身上联系?”

    “孩儿只是担心”

    担心和她自己有关、和管维新有关,甚至和显德帝有关。那么多无辜的姑娘出事,又碰巧都没了心脏,她没办法不胡思乱想。

    长公主道:“这事你舅舅已经交给冯大人处理,是谁做的自有冯大人来查明真相,以后你就不要再想了,和你没有关系。”

    魏云落去到国师府,国师府的小童告诉她管维新正在招待客人。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元见。

    魏云落一听楚元见来了国师府,当即明白他和她一样,怀疑京城遇害的少女和管维新有关。那日在小苍山里她便猜到楚元见有这种怀疑。

    管维新在书房招待楚元见,魏云落和管维新关系亲厚,小童直接领她去了后院。

    嬴盈在后院练剑,她的剑术很好,身形轻盈,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握在她粗糙的结着剑茧的掌心里,像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灵活得人不敢相信。

    小童领着魏云落过来,嬴盈远远地望见,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潇洒地收了长剑。四月的天气,已过了立夏,原就有些炎热,她又练了一上午的剑,光洁的额上都是热汗。也没用帕子,随便用手擦了擦。

    魏云落叫她:“嬴姐姐。”

    嬴盈迎上来,她还像往常魏云落见到的一样,穿着男装,束着头发,做男子打扮。

    不太爱笑,淡着脸和魏云落打招呼:“郡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魏云落是专门为京城失踪的少女而来,长公主不让她管这事,她瞒着长公主过来国师府,想看看能不能在国师府查到什么。笑着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嬴盈,嬴盈也没跟她客气,接过帕子擦了擦颈子后的汗,没有立即把帕子还给魏云落。

    “我一会洗了再还给郡主。”

    魏云落含笑答应,和她并肩往房里去。

    “嬴姐姐这许多日也不往我们府里走动了,怎么,近来很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