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说:“月莹与她,也许是志同道合吧。”
汤月莹以往教给他的东西便有些超乎寻常,如今说鸢罗是女道士的话,这正好让她俩有共同语言。
程季礼说她们是祸水,他却觉得她们很可靠,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对是错。
第二天墨大娘帮墨夜收拾行李。墨夜则趁着还有空,将花园的空地翻了一遍,他娘若是想种菜,在这里种着也方便。
汤月莹提了壶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
要不怎么说是自己家的人,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中意。
没想到地府里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娃娃长大后是这样的,万人嫌的五六岁,万人爱的少年郎。要是她娘知道他这么优秀,会不会很欣慰呢?
墨夜翻完了这片地,一抬头就看见汤月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看的他有些害羞,又低下头不敢和她直视。
她温柔的呼唤他:“阿夜,喝点茶吧。”
“好。”他将锄头架在墙角,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过来。
他饮了几杯后说:“我走后,娘还要劳烦你照料,真是打扰你了。”
汤月莹说:“现在是一家人,说这么客套的话干什么,应该的。”
墨夜初为人,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听了这句话,简直心思动荡。这像不像离家的丈夫将家里的事物托付给妻子时的场景。
而且目前来看她和宣王可以说黄了吧,他无端生出很多期许来。
汤月莹看出墨夜有些害羞,忍不住出言调侃道:“阿夜,你有点脸红,是不是翻地翻累了?”
说的墨夜更加的局促不安,不自然的站起身说:“那边……还有些碎石子,我拿去扔了。”
汤月莹咯咯咯的轻笑起来,后又稍许严肃的想这么好的男孩儿,将来会便宜谁呢。
墨夜走后,墨大娘终于忍不住将她们叫来聚在一处。
她俩这些日子殷勤的很,忙前忙后的,完全将墨夜和她当成家人,她说:“大娘有些事憋的慌想问问你们。”
“您问吧,保证有问必答。”汤月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