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客被死死按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目光穿透兜帽,身上这人,好像是生气了。

    啊,这可真是一个陌生的情绪。

    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博士而言,生气从来没有造访过。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至于博士,以前的他太过冷静,永远一副成竹在胸的冷淡模样,失忆后又太过和善,对他不听指挥战场划水漏兵的行为也只是笑一笑,不会出现其他情绪。

    原来他也会有脾气。

    真稀奇。

    炎客盯着博士的眼睛微微出神,尾巴无意识的缠上了他的大腿。

    咬牙切齿的声音穿透口罩,变得沉闷:“炎客,你就不能老老实实接受治疗吗?”

    “没必要,没意思。与其把生命浪费在这里,倒不如干点别的。”

    博士压在炎客身上没有动作,两人陷入沉默。

    突然间,博士扯下口罩和兜帽,居高临下的露出一个笑:“你说的没错,这对你来说确实鸡肋,但生命的意义远不止活着。那么,要不要来试一试其他事情?”

    宽松的外套被丢在一边,无袖紧身衣诚实地勾勒出他身体每一寸的形状,造成使命后被扒下,将身体彻底暴露在博士的视野中。

    一副漂亮的躯体。

    炎客毫不在意博士的动作。他像是炫耀般舒展自己的身体,将满身的疤痕和附着体表的源石展示给博士:“怎么?想操我吗?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手下留情。”

    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疤痕,博士动作一顿:“上次?”

    “嗯哼。上次。你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现在想想,还挺有趣的。”

    听到他怀着一丝怀念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博士心中某个密封的容器被撑开了一条缝,黑色液滴缓缓渗出,那些被刻意收起的负面情绪终于突破桎梏。

    手指用力,被源石刺破,血蜿蜒而下。

    博士俯身舔舐掉所有的血液,然后抬头寻找炎客的唇。

    唇齿搅动发出的声音被吞没,一只手包住炎客的角,下意识的摩挲,另一只则在他被光滑皮裤包裹着的大腿处摸索。

    “嗯……”博士在离开时被咬破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