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夏,天气热得让人难以入眠。

    房里搁的冰已经半融,华熙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两遍,总也睡不着。

    身边正躺着的怀澜睡相极好,两只玉臂伸在被外,双手交叠于小腹处,右手放在左手上,一动也未曾动过。

    华熙每看一次,都要在心里又敬佩又埋怨,南朝那古板的老太后规矩忒大,把个怀澜养得年纪轻轻便如一口古井般寂寞无波。

    与睡觉都保持着端庄姿势的怀澜不同,华熙天气热便穿不住衣服,身上就凑合着挂了一件聊胜于无的轻薄丝绸,大片肩膀和胸膛都露在外面。

    左右看了看,实在睡不着。华熙伸出手去,把一丝不苟乖乖穿着整套寝衣的怀澜也给暴力剥光了。

    心满意足的华熙躲在轻凉的被子底下,从背后拥住她的宝贝殿下,手轻车熟路地覆在她软白的双峰上。

    “你乖乖睡觉,别乱捏!”万籁俱寂的夜里,传来一句极轻的温柔女声,半羞半恼地责备着。

    “胆子变大了你,还敢训我。”华熙轻笑一声,反而更用力地恶意去捏,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把姐姐欺负得浑身都在抖。

    两处唇舌相贴,华熙嘬着殿下湿软温顺的香舌,模糊地说:“还以为姐姐已经安歇,原来是佯睡骗我。”

    “热。”怀澜边喘边道:“北地平日里夜风都凉,难得这样闷得慌。”

    华熙笑她:“这么难受,也硬拗这幅皇家寝仪。看来是没有心上人,所以从来也不辗转反侧。”

    “......”

    这人显然话里有话,怀澜却不想多言。

    她知道,醋缸华熙在为今夜的事耿耿于怀。

    但她的身份实在尴尬,如今两个人能这样在一起已是克服万难,那些表白的话,对她们而言都太奢侈了。

    七月初七,是天下女孩无分南北都重视的乞巧之日,饶是华熙这样大咧咧的土匪性子,在这一天也难免多些女儿柔情。

    天下形势已定,南梁也被陈氏篡灭,怀澜母国不再对军政有任何威胁,因此待遇比从前好了许多。

    虽因皇命,成日里还是被关在华熙公主府中居多,但华熙总有办法,带她偷偷换身打扮溜出去玩,见见北国女孩们过节的热闹景象。

    除了祈祷针黹工夫,女孩们所求姻缘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