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没过了浴缸里的两人，姜泠正靠在秦霁的怀里，经过刚刚在床上的折腾，他已经没有太大力气去做些什么，只能任凭秦霁的手指正在自己的后穴里抠弄。
“变态。”姜泠暗骂一声后就咬住秦霁的肩膀不再说话，却不想听到自己的骂声后，秦霁胯下原本就还半硬着的事物又大了一圈。
还真是变态。姜泠没再骂出口，改为在心中吐槽着。
“我只是在帮你清理。”秦霁带着笑意的声音连带着他整个胸腔都震动起来，靠在他怀里的姜泠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这样的震动让他耳朵发痒。秦霁的手顺着姜泠的臀部将他往上托了托，湿滑的水下两人肌肤相贴，继而那双手便从臀部滑到了腰间，如同方才在床上那般掐住他的腰部往下压，迫使原本只是靠在自己怀里的姜泠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秦霁俯下身去亲吻姜泠的脸颊，细碎的吻从他的唇角一路蔓延到眉间。
他们结婚时好像就是这样亲吻的。
姜泠被吻在眉间时，脑海里回想起前世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所见到的新人，他们在婚礼上便是这样虔诚又带着承诺意味地闻着对方的眉心。如果忽略顶住自己小腹的那根重新燃起精神的性器，那么秦霁的这个吻也算得上是虔诚吧。
他松开原本咬住秦霁肩膀的牙，伸出一直泡在水下的手轻轻摸起刚刚自己留下的齿痕。或许自己后颈上被这个alpha留下的齿痕也是这个样子的，姜泠想。
性爱过后、被注入了大量alpha信息素的beta总是敏感又多思，或许是看出了姜泠有些心不在焉，秦霁将自己的性器对准刚刚自己清洗干净的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原本怔怔看着齿痕的姜泠再度靠向了秦霁的怀抱，他慢慢撑着腰让秦霁更加方便的进入，这样的动作让秦霁再也忍耐不了，直接贯穿进姜泠的体内。
快速的动作让原本就刚刚经历了一场性爱的姜泠有点稳不住身体，他扶住浴缸的内壁，但湿滑的瓷面让他只能坐在秦霁的身上，这样的姿势连带着浴缸中的温水都被带了一点进入姜泠的体内，原本的温水在体内却显得有些微凉，这样的差异给姜泠带来的异物感格外强烈，有些喑哑的喘息声伴随着体内性器的抽动也在这件充满雾气的浴室里想起。
突然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萦绕在姜泠身边，他使劲嗅了嗅鼻子，顺着味道攀住秦霁的脖子，心中灵光一闪：“你的信息素是不是薄荷？”秦霁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喜形于色：“你能闻到了？！”秦霁用力地抱住了姜泠的腰腹，下体又用力地往里面顶了一下。
姜泠闷哼一声，回忆着以前学的beta相关的生理课，小声地在秦霁耳边说：“beta摄入过多alpha或omega信息素时，在短时间内能闻到……”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秦霁忽地放倒在浴缸里，整个人几乎沉进水中，水面将将淹过了肩颈和后脑，只留他一张面庞在水上，随后秦霁吻住了他的嘴唇，他轻咬着姜泠唇瓣，舌头随着彼此的呼吸在唇齿间辗转，清凉的薄荷味愈加浓郁，姜泠觉得自己的舌根仿佛被摆上了一片薄荷叶，他似乎有些懂得了以往秦霁总爱将信息素留在自己身上的缘由——如果他有信息素，他也会希望自己的伴侣身上萦绕着自己的信息素。
自姜泠能闻到信息素之后，事情的发展就脱离了姜泠的预期，也脱离了秦霁对自己的约束。姜泠的面庞浮在水上，双手攀住了浴缸的边沿，白皙的手臂像是即将溺死在欲海里的人抓住的最后一缕生机，他感受着水下正在不断交合的身体，在水中的性器贴合得更加紧密，姜泠只能感受到自己穴内已经被完完全全填满，等秦霁终于在水中将精液射入姜泠体内时，姜泠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被从水中捞起，晕沉的意识只来得及最后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了句话。
“我爱你。”
－－
姜泠突然惊醒，他脑海里还浮现着听到的那句表白，但不清晰的头脑让他也不能判断那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
他抬眼望向床头桌的时钟，上面显示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他和秦霁在这座独栋公寓的各个房间里不分昼夜地疯狂做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生殖腔里到底承受了多少次射精，此刻消停下来也似乎是因为昨天自己的下体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秦霁才终于给自己打了抑制剂结束了他发情期的最后阶段。
姜泠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睡衣，但只要看到他的肩颈就会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一场多么高强度的性爱，被折腾了三天的他一闭眼就是关于做爱的记忆，现在翻个身都浑身酸痛、只觉骨头要散架了。
“阿泠…”秦霁察觉到臂弯里拥抱着的人的醒来，又收紧了点自己的手臂，低头蹭了蹭姜泠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