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易邈和郑紫竹看着这一幕,感觉好不熟悉。

    “这……”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莫非咱们小师弟喜欢受虐?”过了一阵,郑紫竹才为难道。

    黎易邈没作声,也没否定。

    谷雨跟在齐竟沉身边四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毕竟有了之前少爷对这位袖袖姑娘低声下气的经验,他倒也没觉得惊讶到不敢相信。

    他就是担心少爷这样会冻坏身子。

    “可这样下去,他会冻坏身子的。”郑紫竹夫妇也同样担心。

    郑紫竹对卧在冰上的齐竟沉道:“师弟,要不还是起来吧,捉鱼的事,让下人凿冰便是,你这般且不说能不能暖化冰,就是身子,也扛不住……”

    “无妨,”一脸痛苦的齐竟沉被墨羽控制开口,“只要我娘子喜欢,我做便是了。”

    “可是……”郑紫竹竟不知说什么是好,她突然想起来,师弟上回舔鸡汤也是如此执着,还是问了那个袖袖姑娘,才得以解脱。

    于是郑紫竹上前去拉住袖袖的小手,寒暄起来:“你就是袖袖呀?上回我们见过一次,但没来得及介绍,我叫郑紫竹,是你夫君以前在云琅山学艺的师姐,这是我夫君黎易邈,以前也是他师兄。”

    袖袖没接触过这种场合,呆呆看着两人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夫妻俩又相视一眼,都发现这小姑娘好像呆头呆脑的。

    “你戴着面纱,是脸上有疤对吗?”郑紫竹细细打量她,轻轻用手揭开她面纱一角看了看,眼里立刻露出悲悯同情。

    这才多大的小姑娘啊,脸上怎生这么叫人难忍的恶疮?!

    “这疮……是怎么回事?”郑紫竹揪心问她。

    袖袖正想答是被贺盛章家的万虫桶给咬了,赤羽却不叫她这样说,她只好支支吾吾。

    郑紫竹看她半天说不出什么,便也不勉强,又道:“对了,我想起来,我们师父死前,好像留过一瓶能治世间万种伤疤的奇药,只要坚持涂抹,最后皮肤一定会光亮如新,我回去给你看看那奇药放在哪儿好吗?”

    袖袖一听,眼睛都亮起来:“真的吗?”

    “真的,”郑紫竹柔和笑着,又道,“对了,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