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姣姣哼了一声没答话。

    正焦急等待回应的帝君将她身子转过来,锁住她目光,无奈地说:“没听见你的应诺,我不能十分安心。你莫再撮弄我,心头都快泱出血来了,着实受不住。迁就我,应我一声可好?”

    花姣姣倘未原谅他,又岂会准他这几日昏天暗地折腾,这人心思历来通透清明,这会儿怎昏昧不清了?

    “只道雪欺衰柳,你却虎欺衰蛇。”她道出两句没头没尾的话。

    帝君不解:“我如何欺你?”

    花姣姣道:“趁我体力不支、气息衰弱之时叫我应诺,还不是欺我?我若不答应,还不知道你心里头又计量着什么对付我的法子!”

    帝君起先迷惑地一愣,而后恍然大悟,心头大石即刻落下,一身轻松,笑容满面。

    他情不自禁将她抱住,因太过惊喜,双臂不由使了些劲。吻在她发间,一句软款温柔的:“夫人……”从他喉间略微沙哑地溢出。

    花姣姣踌躇了会儿,慢慢伸手抱在他后背,渐渐整个人放松地依偎他身前。

    所有怨念和曾一度无法释怀的苦涩在此时轰然散退,她舒适地埋头在他怀里,细嗅那安神的竹香。

    帝君惊喜地低声一笑:“我身上的汗味没有夫人身上的兰草香好闻。”

    “嗯,臭汗!”她故意说着违心的话,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心里头还是会因他的话而甜腻如蜜。

    “君上!末将有一事需禀报!”

    屋外一声高喊顿时扫尽缱绻缠绵的气氛。正是在殿外来回踱步半个时辰,迟迟不敢敲门的渚向南。

    花姣姣笑意即敛,渚向南在这时出声,恐怕是有棘手的问题。

    她起身问道:“何事?”

    “英封未曾开□□代半句,末将不敢对他擅用私刑,请君上明示。”渚向南恭敬道。

    花姣姣一听了然:“我亲自去审!”

    说罢,她下床穿上红裳,正要绾发。

    帝君将她牵至妆镜前坐下:“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