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谢谢你...”祝棠靠在他颈边,紧紧抓住他肩上的衣物。

    他或许是在说谎,或许这些话只是空头支票,可却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太格格不入,能有一个这样愿意站在她的角度说话的人,她早已满足与沦陷。

    而祝柳还在为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发怔,他坐在原地,脑中有些空白,双手紧扣住膝盖,指关节处已然泛白。

    祝棠的这个吻,到底是什么含义,是兄妹之间的亲情,还是...他在心中自嘲一笑,即使是兄妹之情,已这般年纪哪儿还有用吻来表达的?

    可他十分享受方才的感觉,即使再来一次他也不会拒绝。他想,只要他不将这件事挑明,一切应当还会在原点。

    她只是吻了一下他的脸,应当或许不算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只要他们各自成亲了便好了。

    祝柳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想法,闭了闭眼,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心来沉溺其中。

    他罪恶的手伸到她的腰间,轻轻摩挲,心中的欲望终于得到一丝释放。

    “莫多言谢。”他开口,嗓音嘶哑万分。

    祝棠轻哼了一声,闭着眸子,靠在他的脸边,唇几乎要一直贴在他的脸上。

    他感觉到那份若即若离的柔软,呼吸声不断加重,将她的头扣住,闭上眼,不许自己再多想,生怕自己还想要的更多。

    往梅园的一路,为他此生最煎熬与折磨的时间又添上了一笔,可恨的是,这折磨是他自己选来的。

    马车停了,他垂着眸子,推门外出,门外的冷风将他吹得清醒了几分,却怎么也吹不走他心底的欲望。

    他转身扶着人下来,又恢复了往日儒雅端方的模样:“今日雪刚停,怕是都觉得天冷,没人出来,也只有你我二人不惧寒冷了。”

    抬眼看去,满园的红梅开得正好,前两日的雪落在红梅上,风一吹,颤颤巍巍地,扑簌簌地往下落去。

    祝棠忍不住哇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片红。

    “把披风穿好,当心着凉。”祝柳将她厚厚的披风系好,给她戴上披风后的兜帽。

    兜帽上有一圈毛茸茸的绒毛,雪白的绒毛簇拥着她的小脸,看起来格外可爱,祝柳将想抬起的手用力压在了身后,缓步朝前去:“进去看看吧。”

    “好。”她伸手自然地去拽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