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内侍急着上去解场,都被戚展白的眼刀子一一捅了回去。

    “害你?你还不够资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倘若你真懂洁身自好,又怎会有今日这一出?这事不光彩,想来你也不愿捅到御前。赐婚的圣旨,你自己想法儿解决。若是解决不了……”

    戚展白漠然一嗤,声音如拭过雪的刀锋,“本王不介意替殿下想法子。”

    想法子?他能想出什么法子?左不过是不择手段抢走他这门亲,高兴了,就留他一命,不高兴了,就直接磨刀杀人灭口!

    这事儿他真干得出来!

    苏元良额头、后背惊出豆大的汗,咬着槽牙,心焦得慌,却也不敢说什么。

    “你你你、你等着!”

    苏元良拿宽袖遮着面,几乎是逃着从丰乐楼离开。

    这事闹得太大,楼上楼下早围满了看戏的人。苏元良平日一向招摇,除了皇子府和皇宫,丰乐楼就是他第三个家。一掷千金的事做得多了,大家隔老远就认出他来,当下立马心领神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食指尖从那丫鬟身上转移到苏元良身上,闲言碎语如浪,一阵猛似一阵,拍得他直不起腰。

    原本他还担心要戚展白会将这事捅到父皇那去,现在看来是能歇歇心了。就这架势,过不了今晚就能传遍帝京,叫他抬不起头!从古至今,还有哪个皇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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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t;/ter&gt;得比他还窝囊?

    越想越气,苏元良把道边一株槐树当作戚展白,抬脚狠力一踹。

    不巧午间落了一场急雨,树冠还湿着。这一脚板下去,汤汤把他浇成了落汤鸡。他站在水雾里一阵跳脚,“嘿,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今连你都敢……”

    话音未落,一点寒光赫然戳破夜色,擦过他耳廓,直挺挺扎入他眼前的树干中。箭羽簌簌震起余响,还带下了他几缕鬓发。

    苏元良一瞬瘫软在地,回过神来正准备骂娘,视线扫过箭身上纂刻着的“章”字,人登时噤若寒蝉。

    箭尾上还系了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