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后来，霍朗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直到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许言讶异地发现他竟然也报考了s市的大学。再后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了，这么多些年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来了。
可他现在订婚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个了断了。
许言给章远恒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疲惫的倦意。
“章四，明晚有空吗？”
“等一下，”章远恒看了眼日程表，回道，“有空，怎么，你要约我出来喝酒？”
“酒就不喝了，请你吃饭吧。”
对面拿头传来几不可闻的哈欠声，许言又说：“如果你太累的话，我们也可以改天再聚的。”
章远恒很快就说：“不用改天了，就明天，你把餐厅位置发我，我一定准时到。”
二人互道了晚安后就挂了电话。此时的许言，心里头空落落的，就好像有人用刀剜走了他的一片心，浓烈的情绪一下子都淡了下来。
这晚上，许言躺在沙发上就昏睡过去，忘记松开了手里的相片。
许言订了一家在江边的餐厅，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可以静静地欣赏s市的夜景。他特意提早了半个小时到那儿，虽然白天对着镜子演练了许多遍，可是到了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强烈的负罪感堵在了嗓子眼。他像是一个可耻的骗子，欺骗一个无知的过客。
就在他沉思之时，章远恒从他背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在想什么呢？”
许言笑着说：“在想你怎么还不来？”
章远恒见桌上开了的一瓶香槟，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你要庆祝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章远恒挑了挑眉，“故弄玄虚。”
章远恒聊起了手上的案子，两家大公司互相倾轧底下的小公司，逼得员工跳槽的跳槽，转行的转行，乌烟瘴气令他觉得厌烦。
“有时候我也想着索性不干了，给自己放上一年的长假，我又怕过惯了舒服日子，真不想再工作了。”
“你可以抽空去度个假，放松一下身心。”
“难啊，好多事情等着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