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蔷见是顾辰樟，倒也有些惊讶。因为以包阳的脾气，他是个必须要把硬骨头啃下来的人，这次会走迂回，倒也不像他的作风。不过当着许天蛟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自己师兄坐下。而不远处的许天蛟除了因为换人而抬眼看了顾辰樟一眼外，便再没去看他。
顾辰樟沉着地坐在他面前，清了清嗓子，便开口：
“今天你是打算去看cuidgirls的表演？”
许天蛟听闻抬头，这个组合的名字会从一位穿着警服的警察嘴里说出来，着实奇妙。顾辰樟知道这招奏效，于是继续：
“本来我也打算买票，但是后来想想今天得上班，就只好放弃了。”
许天蛟愣了一秒，终于，那干涩的声音从他喉口发出：
“你也喜欢cuidgirls？”
“我很喜欢lda。”
“她啊！”许天蛟原本驼着的后背这时居然慢慢绷直，简蔷从他身上看出了变化，她好像明白包阳为什么退出了审讯。
许天蛟摇摇头：
“女人啊，一旦夸过十八岁，就开始朝着又老又丑的方向发展，lda今年都23岁，她已经不是一朵散发香味的花了。”他发表这些吊诡的言论时，居然还自以为是地挥动着手指。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雪儿的原因？”简蔷开口，许天蛟原本放松下来的表情这会儿却又皱在一块，看向简蔷时充满了攻击：
“我今天只是想要看看雪儿，握握她的手，摸一摸她的胳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他懊恼地将拷在桌上的手用力挣扎了一下。
简蔷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刚想再说什么弥补时，顾辰樟却在桌下碰了碰她的手臂，将手机屏幕放到她眼前。原来是包阳在群里要求她不要说话，让顾辰樟继续套话。
简蔷吃瘪，估计是自己从一开始在许天蛟眼里就是个“害人精”，她现在最好扮演好自己背景板的角色：
“原来你喜欢雪儿啊！”顾辰樟微笑着说，“我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可爱是可爱，就是……刚刚你说的握握手、碰碰胳膊什么的，好像不太合适。”顾辰樟的态度温和亲切，一点都没有包阳的急躁。
“你知不知道，”许天蛟的话匣子好像因为他以为的兴趣相投而被打开，“人在哪些阶段的皮肤模样最好？”他的眼睛忽然闪闪发光。
“哦，你说说？”顾辰樟佯装感兴趣，问他。
“哎，这方面你绝对没有我研究的深入。”许天蛟说道，“我最喜欢六岁到十五岁的孩子，六七岁的孩子还没有张开，只要给点甜头就什么都不会说。他们脑袋大大的，四肢却短小可爱。十几岁的孩子呢，开始张开了，但是还没有发育完成。他们开始对那方面懵懵懂懂了，所以有时候也会有些自觉性了。他们的长相则介于小孩和大人之间，有特别的滋味……”
许天蛟还在对他的歪门邪道长篇大论，而简蔷却想起了在他家看到的那一墙的硬盘和色-情杂志书籍，那些不堪入目的特殊性癖，联系上雪儿今天单纯可爱的脸庞，简蔷甚至觉得胃里有些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