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世间人,真是难以看穿。
倒真真应了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公子?”吾谷有些目瞪口呆,“奴才跟着您那么久,寸步不离的,也未曾见过您这么多打扮,这临王怕是得了臆症吧?看看这些画的,公子何时穿过这样的衣裳?”
寒山叹口气,“这,都是临王幻想出来的,莫往心里去便是!不过,还真别说,临王委实有些本事,这画得栩栩如生,我虽然不懂画技,却也瞧得出来这线条极为干净利落,画得很是传神。”
如果不是用心所画,不可能画得这般精细,尤其是洛长安就站在壁画前面,相互一对比,更见高低。
“真是讨厌!”洛长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看了,回头我非得让人把这儿都凿了不可!画的什么东西,未经我的允许,居然把我挂在墙上,这不是咒我死吗?”
寒山“……”
居然,还有这个说法?
“该死的东西!”洛长安轻嗤,“真是混账透顶。”
吾谷忙笑道,“公子莫要生气,回头咱就凿了,何况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也不允许啊!您说是不是?”
“那倒是!”洛长安点点头,瞧着黑漆漆的四周,“大家都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或者是不同的地方?”
众人领命,当下四处找寻。
这地方果真是宽敞至极,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回声。
洛长安憋着一口气,沿着墙根慢慢悠悠的瞧过去,不得不说这宋墨真的是魔怔了,居然将他们从相逢到相知的过程,全部都画出来了。
“这临王该不会……”吾谷挠挠额角,“说是出去游玩,实则成日在这里画您?”
大半年回来一趟,大半年都在底下作画?
“他可真是闲得发霉了!”洛长安啐一口,“当我是什么东西,竟将我画在了墙上,死人才上墙呢!哼!”
这大概就是偏爱,你所爱之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不喜欢的……就算是呼吸,也是错。
“是是是!”吾谷急忙点头。
旁人兴许以为,公子只是不高兴,但吾谷却明白,自家公子这是真的生了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