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了沈怀洲,可他毕竟是沈璟最疼爱的孩子,第二日一早,李公公就派人来送了伤药,还说了一堆好话,沈怀洲点点头,赔着笑脸,毕竟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比皇后和皇上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直到李公公走远了,小柳儿才生气道:“伤那么严重,今日才送药。”随后看着那普通的药膏,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小柳儿先给您上药。”

    沈怀洲思了一会儿,然后从枕下拿出了沈灼清给他的药递给了小柳儿:“用这个吧。”

    小柳儿虽然诧异但什么也没说,慢慢的掀开被子,解开里衣,伤痕已经结痂,看来已经用过药了,小柳儿没多想。

    疤痕都是淡淡的粉色,并不狰狞,一片粉红在雪白的臀上显的格外的起眼,小柳儿红了脸,虽然自己也有,可还是不禁瞅了一眼沈怀洲粉红色的性器,两个睾丸也是粉粉的,干净漂亮。

    “罪过罪过……”小柳儿心里想着,然后刻意避开视线,专注于伤口,轻轻的将粉末敷了上去,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开口道:“段思柒知道您受了伤,说什么野山鸡大补,非拉着谢岚夕去林子里给您打野鸡,以他们的手段,估计能打好多,到时候让您尝尝小柳儿的手艺。”

    “小柳儿。”

    “嗯?”沈怀洲突然的一声,吓得小柳儿手微微抖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偷看被发现了,可东西就摆在那里,想看不到都不行。

    “你觉得父皇他疼爱我吗?”男人爬在塌上,沉思着。

    “陛下自然是疼爱殿下的,这是宫里公认的。”小柳儿安慰道:“更何况,陛下这是第一次罚您,而且他还力排众人立您为太子,这都是爱您的表现呀。”小柳儿上完药,将里衣掀下来,给他轻轻盖上了被子。

    “也是。”沈怀洲顿了顿,他确实不应该这般凉薄怀疑父皇和母后的爱。

    是他的错,是他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对于学业偷懒,才造成自己一身无能的事实,有怎能反过来怪他们?

    沈怀洲越想越气,气自己不争气,明明记忆里他越了骑射,学了对弈,学了兵法,学了各种礼艺书法……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一点点!

    沈怀洲越想头越疼,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小男孩儿,看不清脸,但是能感觉到他偏瘦,肌肤蜡黄,衣服破烂,站在一堆尸体中向他招手。

    “疼!”一瞬间的疼痛就如将他的脑袋打烂,脑花四溅,沈怀洲疼的窒息,全身上下都在疼,骨头里就如无数条虫子在爬,在吃他的骨髓一般,他的伤口和他的头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沈怀洲疼痛难忍,抱起头就往床沿嗑。

    他的脸变得苍白,艰难的喘不上气。

    “殿下你怎么了!”小柳儿吓得大叫,“殿下,是不是小柳儿弄疼你了!”小柳儿急忙抱住“发疯”的沈怀洲。

    好歹不到一会儿,他就不疼了。

    “无,无妨……”沈怀洲浑身冒着细汗,里衣明显被浸湿了,小柳儿扶着他的手吓得腿都软了,太子殿下这般他还是第一次见。